庆余年建右系列_和对象分手一年后发现一直在用他的亲密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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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对象分手一年后发现一直在用他的亲密付 (第1/2页)

    2007年经融危机之前,范建在江苏的橡胶厂包了四万平方米工业园,不到半年时间在浙江开了分厂,翻得风声水起,几个孩子在三块五冰糕都嫌贵的年纪里,托了橡胶厂的福,天天都有补习班上。亲爹范建年底之后在老家湖南一夜宿醉,嚷嚷着说想要改名,被前包工头李云潜摸走身份证不说,原来寄在家边养着的干儿子范闲也被连带着扒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清醒过来之后的范建自然是震怒,老家亲戚都还走光了,留他一个人在紫粉色破蚊帐内闻着炖过头的鸡蛋和发酵后的黄馒头的味道默默瞪眼。他心里倒是还记得李允潜昨晚陪他喝猫尿的片段,他当时戴着圆片薄底眼镜,白得像莲花爪子瓣儿,坐在浑身混凝土焦香肥脖上缠着一根腌黄瓜似的领带的范建旁边,精致得像个提拉米苏蛋糕。范建只喝了两口五粮液,犯浑问他“庆牌”儿工厂倒闭后李云潜去了哪,李云潜闭闭眼睛说教书。范建问教什么,李云潜说都有,晚托班奥数,新概念英文,基础物理,他说你老范想不到吧,大学辍学前我考了教资,本想着一辈子用不上没想到一语成谶,现在不靠着这个本是吃不上饭了啊。

    他说“吃不上饭”的时候还有点儿往范建身上看的意思。老同学、老同事胖了,原本是大学一枝花,现在成了工厂一桶油,范建眉眼里还有当时剑眉星目的遗存,但是脸颊上的rou一涨那就万事成蹉跎了。正趁着后者一边听收音机五音不齐的唱《红日》一边挥舞着手上仿玉制塑料小酒杯(与范若若生母某年某月某日在义乌旅游时购得,瓶底还有一枚淡淡的“不合格”标记)的节点,李云潜甚至还有空起身往厨房里炒点菜,半碟狮子头很快就被扫荡一空,他吩咐范思辙端着瓜子领着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们上隔壁房看电视去,自己又拍了二两蒜泥黄瓜,冰箱里头的叉烧也坏了,塑料膜下好一幅油绿的人造景观,他踏着皮鞋轻巧走出去甩进垃圾桶里,说实话那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真是个在晚托班里持证上岗的人名教师,范建认为他有一种气——大学时他称之为霸气,现在的话他更愿意认为这是阴气:一种夺人性命的阴森感。酒过三巡李云潜的掌心还是凉的,范建的脸则好似刚出笼的包子,还有一点儿要爆汁的意思:不知道为何一直稀里哗啦流着口水。

    李云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将范建扶到沙发上,细致地用软布擦了范建的舌头,顺道还检查了一下他两边的牙齿。范建醉得眼睛都睁不开,鼻子胡乱抽着气,只能发出几声哼响。他将范建领子上的扣子解开透气,又将他扯进卧室里,关上房门后,范建只感觉仿佛被一只黑猫踩中腹部,不断揉搓着他的脖颈。

    他张开四肢抱怨:“要干嘛,啊?”李云潜坐在他床旁边,翘起一只腿将兜里的烟摸出来。范建一听到打火机“叮”得一声便跳起来,险些将蚊帐扯飞。他说:“李云潜,室内抽烟,你疯了?你别把我被子烧个窟窿,我孩子还在隔壁睡觉呢?”昏黄中只见李云潜将细烟从两指之间取下来,范建直勾勾盯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唇,直到一股浓烟将他的整张脸喷没。

    他真瘦,瘦得像只野狼。李云潜觉得他被烟呛得直咳嗽的样子笨得好玩,索性将抽了几口的烟丢在床头的烟灰缸里去。范建见他真的听劝不由得松了口气,不过没过几秒李云潜就将台灯一关,只听得那“啪”的一声响,范建被李云潜扑在床上,他被这一扑混着酒精晕得差点吐了出来,鸳鸯绣花棉被看来是朝不保夕。

    他说:“多年没见,你这是要打我?”

    李云潜在他身上屏息沉默了一会,漫长的几分钟过去之后,范建只听得一句话:

    “老同学,”他的声音绵长又悠悠,像很软的一张油纸画卷慢慢摊开来。“借我点钱。”

    范建很惊讶:“怎么的,你不是还在当教师吗?”

    李云潜在黑暗中,酒精的缘故让范建双目通红也看不清楚那精致的面部轮廓。

    “没钱了,还有什么钱。”

    这话说完后他一顿,从范建身上翻滚下来,砰一声砸在旁边的床垫上,仿佛没什么分量。将刚刚的这句话说出来攒足了李云潜一路而来的所有勇气和面子似的,熄灭的烟味久久萦绕在嘴边,舔也舔不到。身侧的醉汉还有点懵,只是眨眼,他们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这是好事,因为不久之后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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