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2页)
第五章
时间稍纵即逝,一晃已至农历二月八日,他们在徐府已经待了两个月。明天便是春闱的第一场考试,徐槐整日坐在书房中,手不释卷。 籍贯之事已经解决了,她和徐槡名义上的父亲变成了徐大人徐保和。 而在外人看来,徐保和中年丧子,只有一个女儿,往后无人撑起门楣,不得已才在旁支过继两个孩子来。 咚咚咚—— 有人在外面敲门。 “是谁?” “是我,槐儿。”徐保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徐槐开了门,准备作揖,“原来是大人啊,这么晚了,可有什么事?” 还没俯下身,徐保和却阻止了她,“怎么还叫大人?你现在应该唤我声父亲。” 徐保和自从看过她的策论后,感叹徐槐有大才,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夜已深,明天就要下场了,怎么还没睡?” 徐槐忽略前面一段话,“槐儿想多看会书,一会便去睡。” 不管如何,修改籍贯,没服丧已是对不起父亲,怎能再唤他人为父亲。 徐槐眸光微沉,“大人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徐保和也不强求,“好,槐儿也早点休息。” 说罢,徐保和离开了此地。 第二天一早,无数举子涌向京城贡院,春闱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第一场在农历二月九日,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 街上人头攒动,皆是身着儒衫、手持文房的士子。 徐槐坐在马车上,看向车帘外的人群,她已经很久,久到快忘了科考的感觉。又一次站在考场外,又一次违背亡父的遗愿,可以说她不孝,但她不甘,不甘居于男子之下,也不甘父亲死得不明不白。 贡院外有人打响铁锣,让所有考生集合,检查后入场。 徐槐知晓,春闱一事过于重大,检查必定严苛。之前那些方术她用了,但为保万无一失,她求助了舅舅。 舅舅昨夜来信,表示已经安排妥当,只要比出一个手势,便可躲过搜查。 徐槐下了马车,提着考篮,面无表情地走向门口。 手势是比出数字九,只要食指一直动,勾出弧度,并让搜查的人看到。 徐槐把考篮递给一人,手指偷偷地勾出“九”。那人看到了,不动声色咳了声,装模作样地摸几下,便让她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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