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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有点尴尬道：“尿管……”

他的窘迫医生十分理解，道：“既然你醒了，尿管就拔了吧。”

多么善解人意的医生，月亮第一次发现世上除了岑风还有别的好人。医生给他拔了尿管，之后道：“恢复的不错，你运气好并没有伤到要害，过两天就能出去了。”

月亮点了点头，道：“这么快就能出院吗？在我之前也有几个人受伤被送进了医院，他们的伤怎么样了？怎么还不出院？”

医生其实不太想理他，但是一想到这个人是监狱长亲自送来的，并且还在病房里陪了挺长时间，总之最好不要得罪。于是他道：“之前有五个人伤挺重的，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身上多处骨折，暂时不能出院。”

这五个人就是月亮进监狱第一天晚上打残的那五个人了，他又道：“就前两天还有一个呢，他是什么伤？严重吗？”

“你说那个人呀，他伤不重。”医生道：“已经出院回监狱了。”

月亮：“？？？”

医生：“咦？你怎么来，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月亮憋了半天，道：“什么时候出院的？”

“昨天上午。”医生道：“你送进来没多久他就走了。”

月亮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平生第一次怄的想吐血。史密斯全都是在瞎扯淡，要不是听了他乱说，自己也不至于自残，也不至于躺在医院不能动，真是个害人精！

月亮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生闷气，到了下午他开始反思，最近情绪波动有点大，这样不好。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只有没有感情才最安全，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做到心平气和，然后对那两个仿佛不知疲倦般看着自己的狱警道：“我想见监狱长。”

这次晏戈没有找借口不见了，反正事情也不多，他就来到了医院，站在月亮病床前摆了摆手，两个狱警就走出去了。晏戈居高临下的看着月亮道：“什么事？”

月亮道：“我想回到忏悔者监狱。”

晏戈心里冷笑，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表面上却皱着眉头似乎很不解的道：“你真的那么想死吗？”

说着他掏出枪指着月亮道：“我可以成全你。”

“不是的。”月亮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最这么笨过，他道：“我已经不想死了，我就是想……”

“不想死就在这里好好养伤。”晏戈把枪收了回去，淡淡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回去。”

月亮急的心里跟有虫子爬一样，他安慰自己许峰待在监狱里也跑不了，自己早晚都会出院。正安慰自己呢，晏戈问他，“你现在真的不想死了？”

“真的。”月亮看着晏戈的眼睛，发自肺腑的道：“我真的不想死了。”

原以为晏戈很快就会走，谁知道晏戈居然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坐下了，他似乎很有耐心的道：“那现在你可要说说看，为什么你要自杀了吗？你下午还要找我背书，晚上就自杀，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月亮表面上一片平静，实际上心里翻江倒海，晏戈眯了眯眼睛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是……”月亮嘴角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