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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罚 (第2/2页)
炮哥皱眉追问。军爷却是闭口不言。但他哪藏得住什么事情。
“你要不说,我自己去。”说罢便欲站起身,急得军爷摁也不是扶也不是。
“好了,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军爷终是生气了,喝得炮哥一愣,又乖乖坐下了。花姐心道天策府上场打仗,你们谁也没比谁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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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途径纯阳时上山见过了道长,早在信中道长便告诉他自己待炮哥安定后回纯阳领罪。军爷向太极广场的弟子问了路。
听到道长的名字,弟子有些讶异。
“在瀑布底下跪着呢。”
军爷策马奔向山里。
鲜艳的红缨出现在雪地时,道长以为自己被刺骨的寒意摇晃了视线。等到疾驰的马儿在池边骤然停下,马上的人翻身下马,道长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抹掉迷眼的水,听到军爷在喊他。
水瀑落地的声音比除夕的炮仗还要响,军爷也不知道长是否能看到。马儿被飞溅的流水惊到,军爷不得不将它拴在远一些的树下,复返回池边。
道长试图搬起盘膝而坐的身体,迟钝的神经顿感冰冷。唔,起不来了。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落进水池,咕噜一声淹没了人。军爷毫不犹豫地下了水,一瞬间如坠冰窖,军爷打了个寒战,忙向瀑布底下游去。
游到半途道长冒了头,看上去倒是无碍。军爷扯着他爬上岸,两人浑身湿透。军爷咋舌,问他领的什么罚,在这狗屁地方受这种苦。道长摇头,说他触犯了门规,理应受罚。
“还要在这待多久?”
“坐满四十九天。”
“还剩多少天?”
“三十天。”
“怎么这么久。”军爷吃惊道,距离他收到信再南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道长潦草带过,只说自己身体不行,坐一两天便要有一天歇息。
“也好,锻炼锻炼你这小身板。”
军爷还记得自己当时无知无觉地被带偏,还拍了拍道长的背,问他怎么还坐在地上。道长说坐麻了,让军爷拉他一把。
等人踉踉跄跄地起身,军爷还嫌人磨蹭,嘱咐他多锻炼别讲武功落下,又问他瀑布打在身上疼不疼。道长笑了笑,说坐久了就没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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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炮哥仰头叹了口浊气。军爷心里也是郁闷,那人当时笑得太纯粹,就像他们脚下的雪一样干净,就像只是单纯地为好友来探望感到欣喜。
“我让他送我一程下山,也当是休息了。他说算了,早点打坐完,也能早日出山。”军爷愣愣地说,原来是道长根本走不动路。
这他娘的怎么能算了。
军爷转过身去,叉着腰来回踱步骂骂咧咧了好一会,才对炮哥说你小子赶紧站起来把道长给我骂回来。
说完瞥见炮哥身下的轮椅,说算了你俩一人一个残废。
炮哥善解人意地请花姐拿来笔墨纸,递给军爷让他自己写信给道长:用这个骂。
军爷不能离队太久,傍晚时分便告别,扶着门框还是忍不住转头,目光触及炮哥的白发,问:你和唐门……
炮哥回道,两不相欠。
军爷没再多问。
后来炮哥收到昔日同门的来信,自枫华谷过后他与唐门再无联系,却仍有一好友联系告诉他事情的结尾。
同门在信上写道天策府行至唐门进行督察,军爷带头的队伍找茬似的将唐门外围商业查得鸡飞狗跳,活脱脱一个恶棍城管,归队后想必会被训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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